第102章原來某人曾經很碉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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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活了這麽久啊，”水子梨有些感慨，“名字不會真的叫做水景寒吧？”
“畢竟是老姐你親口給我取的名字，”水景寒微微一笑，“能看到姐姐你那麽精神，我也能放心了。”
“……你的笑容真像是個神棍。”
“呵，上一次剛見面的時候，你也是這麽說的。”
……果然，她不是第一次醒來了吧即可修！但、但是，如果早就醒來過，那當時宛若洗過點一般弱小實力是鬧哪樣？！
“看來姐姐你有很多問題想問……我能介入的時間有限，這裏畢竟是收容中心，長話短說。”
“等等哈，先簡要說明一下，我為什麽會在這個收容中心裏，難道我這個活到現在的活化石算是危險種處理……等等，能用精神頻道麽，這樣快一點。”
“不，這和時間的長短關系不大，關鍵是信息交互的量。”
“……這是說，和你告訴我的事情有多大的信息量有關系麽？”
“不愧是老姐，理解就是快！”
水子梨給了他一個爆栗，“別貧嘴，說重點……耶？”
“嘶，這一下也是那麽令人懷念，看來老姐你還有印象。”
水景寒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歡快，看起來十分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時光。
——這就是親人吧，雖然沒有真正的血緣關系，但是僅僅是這樣挨近坐著，就有一種非常溫暖和安心的感覺。
“好吧，重點是，老姐，這個收容中心明面上是為了收容危險種和罪犯，但其實是為了保護你才建立的。”
水子梨花了幾分鐘才消化完水景寒這簡單的一句話中暗含的信息量。
在這一分鐘裏，她想了很多事情。
比如她一開始醒來的那個房間，無數水眠靈晶簇擁著她和她的休眠艙，四周還有類似於水眠教宗教特色的花紋，如果認真思考的話……那些花紋和她所處的環境，像不像是某種宗教儀式場所？
然後，如果當時萊斯利給她看的影像屬實，那麽這個收容中心便是水眠教建立的，由此可以得出水景寒必然是水眠教的最核心成員，再結合這個收容中心是為了她？但她何德何能？！
不，如果想讓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話，只有一種可能性……不不不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她身為神眷者，能明確感覺到的那個精神力服務器是什麽？
“看起來老姐你相當混亂啊，也是，畢竟你什麽都不記得了，這也沒辦法，”水景寒嘆了口氣，“好不容易見面，我也想多和老姐你說說當年的事情，但是信息量有限，我只能說重點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，你說吧。”
“首先是為什麽要為老姐你建立這個收容中心一事，我們人類現在是依靠水眠神才走到今天的，可以說，水眠神就是人類絕對的生命線，這點老姐你心中應該清楚吧？”
“知道，然後呢？”
“問題是在之後的事情，啊，我不擅長總結……簡單來說，這個水眠神就是老姐你睡了很久的那個休眠艙。”
……
……？
……？！
臥槽啊啊啊！
“而老姐你就相當於這個服務器的最高權限管理員，目前為止人類的祈禱體系都是你建立起來的，包括鏈接每一個人類的神明牽掛——就是那根鏈接神明的精神母海，屬於每一個人的線，也是你創造出來的系統。”
水子梨基本處於大腦當機狀態，都到了這個地步，連弟弟都有了，就算水景寒現在說她就是水眠神本人，她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了。
但是……拋開一切不談！
“為什麽高貴的水眠神會是一介休眠艙啊啊！”
“嘛……那也是你的方針，就算你和我說，”水景寒攤手，坐等自家老姐石化又風化，“你的想法我也不可能全部猜到啊。”
“……我的方針？你是說，讓那個休眠艙變成水眠神的人是我？”
“是啊。”
幾萬年前的我到底在想什麽啊？！難道是睡了幾萬年，對那個休眠艙有感情了麽？認床麽？！
“呵，難得看到老姐你臉上是這樣的表情，”水景寒冷俊不禁，“記得那個時候會露出這種表情的，一直是我呢。”
“……於是，你這次來，到底要說什麽？”
水景寒正了正神色，“我要說的是，老姐，你沒有多少時間了。”
“太暧昧了，什麽意義？”
“簡單來說，老姐你的蘇醒是第一步，但僅僅如此遠遠不夠，但如果再這樣下去……”
“不會是世界要毀滅了吧？”
水子梨真的不想吐槽這個在無數小說中用爛的梗。
不，如果世界意識的自我達到能夠吐槽人類各種小說影視作品的話，大概會這麽說吧：
——臥槽，我又毀滅了？唉？我為什麽要說“又”？
“……老姐你是怎樣得出這個結論的？”
“呃，我只是本能的吐槽了。”
“哦，不是老姐你那百試百靈到犯規的直覺就好，”水景寒擦了擦額角的冷汗，“簡單的說明，嚴格來講並不是世界毀滅了，只是如果再這樣下去，收容中心以外的人類和文明，絕大部分都會死。”
“……所以說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情況？”
“信息量有限，我只能說明部分內容，”水景寒輕咳了兩聲，然後接著說明，“前面說過了，將休眠艙升格為水眠神，而老姐你做為它的最高控制權限者，曾經的幾萬年都是這麽過來的。”
“雖然完全沒有實感，很難理解，但我嘗試理解。”
“還有神明牽掛的線，將所有人類鏈接在一起，使人類活得天生操作精神力和擁有精神力池，也就是精神海的能力，這兩者延伸出靈能技術的基礎。”
“然後？”
“人類就是靠這兩者形成的精神網絡，站在所有文明巔峰的，”水景寒說到這裏頓了頓，接著說，“但是，萬事萬物都不可能盡善盡美——老姐，你知道研究蟲族的力量，是禁忌之一麽？”
“……好像是因為蟲族的力量有烙印，僅僅是理解都有可能世界觀被扭曲成與蟲人相同吧？”
“對，蟲族烙印就是這麽可怕的東西，所以為了避免蟲族的烙印汙染精神網絡，所有研究蟲族的科學家都會從精神母海中被完全驅逐，也就是與神明牽掛完全斷鏈，還有，被蟲族烙印汙染的部分也會第一時間廢棄掉，以此來保證——在你，還有我們終於理解蟲族烙印那可怕的滲透性後，曾經使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措施。”
“當然了，在收容設施建立後，這些蟲族科學家就可以進入其中進行研究，而不用完全切斷與精神母海的聯系，”水景寒神色有些發黑，“但是……我們低估了蟲族的滲透性。”
水子梨：“不會是，因為知道了蟲族的信息本身，就算是被打上烙印了吧？”
“老姐，就算失去了記憶，你的思維依舊是那麽敏銳。”
“這個誇獎我真的不想要。”
細思恐極。
一旦知道了蟲族的事情，哪怕只是知道蟲族狂潮的到來，整個種族就都會被烙上蟲族的烙印，如果進一步了解的話，就會讓整個種族都轉化成蟲人，但是如果對蟲族一無所知，當它們到來的時候自然也就無法應對，最後也是個滅亡的下場。
“在人類之前，曾經有數個種族達到了人類的高度，但是，這些種族都很快因此滅亡了，大部分甚至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，因為他們對這些信息的認知都已經被屏蔽，就和眼睛被戳瞎差不多，但可怕的一點在於，你居然意識不到自己的眼睛已經被戳瞎了。”
“即使沒有滅亡，也轉化為了蟲奴文明，因為不斷的給蟲族貢獻祭品而導致自身逐漸衰弱……最後滅亡。”
“也就是說……當時的事情，是精神母海大面積被蟲族烙印侵蝕？”
“是，基本上就是如此，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，為了度過這個危機……老姐你，才是被侵蝕得最嚴重的那個。”
水子梨咽了點唾沫。
“做為最高權限者，老姐你幾乎能夠控制水眠神的一切行動，蟲族烙印當然會選擇最高權限體做為首要侵蝕目標，而且，這還不是明面上能夠輕易察覺到侵蝕，區域也不大……哦，老姐你大概不清楚，蟲族烙印的侵蝕也分為很多種，老姐你中招的這種，是最高級的，被稱為奇點烙印，就是只會潛伏在非常微弱一點個人信息之中，不斷積累、壓縮，最後一口氣瞬間爆發出來的侵蝕。”
“聽起來超級不妙啊餵。”
“是啊，非常不妙，而我們人類遇到蟲族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了，早到那個時候老姐你還在沈睡，根本就沒有醒來過，所以即使後來建立了這個系統，這種隱形潛伏起來的蟲族烙印……因為是老姐你掌握力量之前就存在的東西，想要察覺到異常很困難吧？”
水景寒解釋起來。
這就好像一臺電腦，當它系統崩潰或者中病毒的時候，電腦小白們最常用的一招就是先進行電腦備份，然後待到出了問題再來個“一鍵還原”，使電腦恢覆到備份的狀態，以此來恢覆機能。
但是如果……
如果，這個備份，本來就有致命的病毒呢？
當然了，如果能在到手的第一時間就進行備份，大概就能避免這種結果吧，然而到水子梨手中的那臺電腦已經使用過一段時間了，已經染上了蟲族烙印。
那時剛醒來的水子梨，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，她不知道原本的人類信息應該是什麽樣的，所以一直沒有發現異常，待到後面終於完全理解整個人類信息組成，從億兆點信息量中找到那麽一兩點宛若沈餘數據的不和諧信息……
幾乎就是在那瞬間，意識到自己被察覺並會在數微秒內被處理的奇點烙印，爆發了。
在那個瞬間，積累了數萬年的奇點烙印爆發了，什麽都太遲了，如果是其他與人類達到同一高度的文明，恐怕在這個瞬間就會要麽突兀的死亡，要麽全部轉換為蟲人，成為蟲奴文明。
詳細情況水景寒也不是很清楚，總之就是為了避免這個結果，水子梨短到可以忽略的時間內拿出了方案，轉換了整個精神母海的運行機制，使其運動……確切來說是特定的信息變化和組合的速度放慢了大約2.1億倍，使得不到兩分鐘都能完成的過程——人類全種族蟲奴化進程將持續5萬年以上，為人類贏得了足夠的喘息時間。
“老姐，沒人有資格對你說三道四，若不是你的話，人類早在2萬年前就滅亡了……不，恐怕在上一次蟲族大潮的時候就已經完蛋了！”
“……為什麽要這麽激動？”
“呵，老姐，不用擔心，那些不知道感恩的家夥已經死了。”
名為水景寒的男人臉上，第一次露出了瘋狂的表情。
這樣的瘋狂讓水子梨感覺有些可怕。
“是這樣啊，狀況我大致理解了，也就是說，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，我不僅等級清零了，還被迫躺進休眠艙裏，被放進收容中心裏？”
“……果然老姐你什麽都不知道，該把一切告訴你的人什麽都沒做……算了這也是預料之中，總之，老姐你會在這裏，也是計劃的一部分……”
“吱呀”“吱呀”“吱呀”
某種仿佛是老鼠竊語一般的信息不良聲音，水景寒整個人的形象一陣抖動。
“唉，看來信息量差不多到極限了，老姐，接下來我說的話，你一定要記住。”
“雖然我還有不少疑惑……你說吧。”
5分鐘後，這個場景消失了，水子梨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，神色一陣恍惚。
水景寒在最後交待了她兩件事情：
1、考學學家貝爾曼有一個被稱為“血晶甲角”的收藏品，找出它的秘密。
2、覆仇鬼或許對你好，但不可依他安排。
前面的話還好，後面的讓水子梨有些懵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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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果然，她不是第一次醒來了吧即可修！但、但是，如果早就醒來過，那當時宛若洗過點一般弱小實力是鬧哪樣？！
“看來姐姐你有很多問題想問……我能介入的時間有限，這裏畢竟是收容中心，長話短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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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這和時間的長短關系不大，關鍵是信息交互的量。”
“……這是說，和你告訴我的事情有多大的信息量有關系麽？”
“不愧是老姐，理解就是快！”
水子梨給了他一個爆栗，“別貧嘴，說重點……耶？”
“嘶，這一下也是那麽令人懷念，看來老姐你還有印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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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這就是親人吧，雖然沒有真正的血緣關系，但是僅僅是這樣挨近坐著，就有一種非常溫暖和安心的感覺。
“好吧，重點是，老姐，這個收容中心明面上是為了收容危險種和罪犯，但其實是為了保護你才建立的。”
水子梨花了幾分鐘才消化完水景寒這簡單的一句話中暗含的信息量。
在這一分鐘裏，她想了很多事情。
比如她一開始醒來的那個房間，無數水眠靈晶簇擁著她和她的休眠艙，四周還有類似於水眠教宗教特色的花紋，如果認真思考的話……那些花紋和她所處的環境，像不像是某種宗教儀式場所？
然後，如果當時萊斯利給她看的影像屬實，那麽這個收容中心便是水眠教建立的，由此可以得出水景寒必然是水眠教的最核心成員，再結合這個收容中心是為了她？但她何德何能？！
不，如果想讓一切都順理成章的話，只有一種可能性……不不不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她身為神眷者，能明確感覺到的那個精神力服務器是什麽？
“看起來老姐你相當混亂啊，也是，畢竟你什麽都不記得了，這也沒辦法，”水景寒嘆了口氣，“好不容易見面，我也想多和老姐你說說當年的事情，但是信息量有限，我只能說重點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，你說吧。”
“首先是為什麽要為老姐你建立這個收容中心一事，我們人類現在是依靠水眠神才走到今天的，可以說，水眠神就是人類絕對的生命線，這點老姐你心中應該清楚吧？”
“知道，然後呢？”
“問題是在之後的事情，啊，我不擅長總結……簡單來說，這個水眠神就是老姐你睡了很久的那個休眠艙。”
……
……？
……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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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子梨基本處於大腦當機狀態，都到了這個地步，連弟弟都有了，就算水景寒現在說她就是水眠神本人，她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了。
但是……拋開一切不談！
“為什麽高貴的水眠神會是一介休眠艙啊啊！”
“嘛……那也是你的方針，就算你和我說，”水景寒攤手，坐等自家老姐石化又風化，“你的想法我也不可能全部猜到啊。”
“……我的方針？你是說，讓那個休眠艙變成水眠神的人是我？”
“是啊。”
幾萬年前的我到底在想什麽啊？！難道是睡了幾萬年，對那個休眠艙有感情了麽？認床麽？！
“呵，難得看到老姐你臉上是這樣的表情，”水景寒冷俊不禁，“記得那個時候會露出這種表情的，一直是我呢。”
“……於是，你這次來，到底要說什麽？”
水景寒正了正神色，“我要說的是，老姐，你沒有多少時間了。”
“太暧昧了，什麽意義？”
“簡單來說，老姐你的蘇醒是第一步，但僅僅如此遠遠不夠，但如果再這樣下去……”
“不會是世界要毀滅了吧？”
水子梨真的不想吐槽這個在無數小說中用爛的梗。
不，如果世界意識的自我達到能夠吐槽人類各種小說影視作品的話，大概會這麽說吧：
——臥槽，我又毀滅了？唉？我為什麽要說“又”？
“……老姐你是怎樣得出這個結論的？”
“呃，我只是本能的吐槽了。”
“哦，不是老姐你那百試百靈到犯規的直覺就好，”水景寒擦了擦額角的冷汗，“簡單的說明，嚴格來講並不是世界毀滅了，只是如果再這樣下去，收容中心以外的人類和文明，絕大部分都會死。”
“……所以說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情況？”
“信息量有限，我只能說明部分內容，”水景寒輕咳了兩聲，然後接著說明，“前面說過了，將休眠艙升格為水眠神，而老姐你做為它的最高控制權限者，曾經的幾萬年都是這麽過來的。”
“雖然完全沒有實感，很難理解，但我嘗試理解。”
“還有神明牽掛的線，將所有人類鏈接在一起，使人類活得天生操作精神力和擁有精神力池，也就是精神海的能力，這兩者延伸出靈能技術的基礎。”
“然後？”
“人類就是靠這兩者形成的精神網絡，站在所有文明巔峰的，”水景寒說到這裏頓了頓，接著說，“但是，萬事萬物都不可能盡善盡美——老姐，你知道研究蟲族的力量，是禁忌之一麽？”
“……好像是因為蟲族的力量有烙印，僅僅是理解都有可能世界觀被扭曲成與蟲人相同吧？”
“對，蟲族烙印就是這麽可怕的東西，所以為了避免蟲族的烙印汙染精神網絡，所有研究蟲族的科學家都會從精神母海中被完全驅逐，也就是與神明牽掛完全斷鏈，還有，被蟲族烙印汙染的部分也會第一時間廢棄掉，以此來保證——在你，還有我們終於理解蟲族烙印那可怕的滲透性後，曾經使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措施。”
“當然了，在收容設施建立後，這些蟲族科學家就可以進入其中進行研究，而不用完全切斷與精神母海的聯系，”水景寒神色有些發黑，“但是……我們低估了蟲族的滲透性。”
水子梨：“不會是，因為知道了蟲族的信息本身，就算是被打上烙印了吧？”
“老姐，就算失去了記憶，你的思維依舊是那麽敏銳。”
“這個誇獎我真的不想要。”
細思恐極。
一旦知道了蟲族的事情，哪怕只是知道蟲族狂潮的到來，整個種族就都會被烙上蟲族的烙印，如果進一步了解的話，就會讓整個種族都轉化成蟲人，但是如果對蟲族一無所知，當它們到來的時候自然也就無法應對，最後也是個滅亡的下場。
“在人類之前，曾經有數個種族達到了人類的高度，但是，這些種族都很快因此滅亡了，大部分甚至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，因為他們對這些信息的認知都已經被屏蔽，就和眼睛被戳瞎差不多，但可怕的一點在於，你居然意識不到自己的眼睛已經被戳瞎了。”
“即使沒有滅亡，也轉化為了蟲奴文明，因為不斷的給蟲族貢獻祭品而導致自身逐漸衰弱……最後滅亡。”
“也就是說……當時的事情，是精神母海大面積被蟲族烙印侵蝕？”
“是，基本上就是如此，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，為了度過這個危機……老姐你，才是被侵蝕得最嚴重的那個。”
水子梨咽了點唾沫。
“做為最高權限者，老姐你幾乎能夠控制水眠神的一切行動，蟲族烙印當然會選擇最高權限體做為首要侵蝕目標，而且，這還不是明面上能夠輕易察覺到侵蝕，區域也不大……哦，老姐你大概不清楚，蟲族烙印的侵蝕也分為很多種，老姐你中招的這種，是最高級的，被稱為奇點烙印，就是只會潛伏在非常微弱一點個人信息之中，不斷積累、壓縮，最後一口氣瞬間爆發出來的侵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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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非常不妙，而我們人類遇到蟲族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了，早到那個時候老姐你還在沈睡，根本就沒有醒來過，所以即使後來建立了這個系統，這種隱形潛伏起來的蟲族烙印……因為是老姐你掌握力量之前就存在的東西，想要察覺到異常很困難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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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如果……
如果，這個備份，本來就有致命的病毒呢？
當然了，如果能在到手的第一時間就進行備份，大概就能避免這種結果吧，然而到水子梨手中的那臺電腦已經使用過一段時間了，已經染上了蟲族烙印。
那時剛醒來的水子梨，面臨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，她不知道原本的人類信息應該是什麽樣的，所以一直沒有發現異常，待到後面終於完全理解整個人類信息組成，從億兆點信息量中找到那麽一兩點宛若沈餘數據的不和諧信息……
幾乎就是在那瞬間，意識到自己被察覺並會在數微秒內被處理的奇點烙印，爆發了。
在那個瞬間，積累了數萬年的奇點烙印爆發了，什麽都太遲了，如果是其他與人類達到同一高度的文明，恐怕在這個瞬間就會要麽突兀的死亡，要麽全部轉換為蟲人，成為蟲奴文明。
詳細情況水景寒也不是很清楚，總之就是為了避免這個結果，水子梨短到可以忽略的時間內拿出了方案，轉換了整個精神母海的運行機制，使其運動……確切來說是特定的信息變化和組合的速度放慢了大約2.1億倍，使得不到兩分鐘都能完成的過程——人類全種族蟲奴化進程將持續5萬年以上，為人類贏得了足夠的喘息時間。
“老姐，沒人有資格對你說三道四，若不是你的話，人類早在2萬年前就滅亡了……不，恐怕在上一次蟲族大潮的時候就已經完蛋了！”
“……為什麽要這麽激動？”
“呵，老姐，不用擔心，那些不知道感恩的家夥已經死了。”
名為水景寒的男人臉上，第一次露出了瘋狂的表情。
這樣的瘋狂讓水子梨感覺有些可怕。
“是這樣啊，狀況我大致理解了，也就是說，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，我不僅等級清零了，還被迫躺進休眠艙裏，被放進收容中心裏？”
“……果然老姐你什麽都不知道，該把一切告訴你的人什麽都沒做……算了這也是預料之中，總之，老姐你會在這裏，也是計劃的一部分……”
“吱呀”“吱呀”“吱呀”
某種仿佛是老鼠竊語一般的信息不良聲音，水景寒整個人的形象一陣抖動。
“唉，看來信息量差不多到極限了，老姐，接下來我說的話，你一定要記住。”
“雖然我還有不少疑惑……你說吧。”
5分鐘後，這個場景消失了，水子梨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，神色一陣恍惚。
水景寒在最後交待了她兩件事情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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